半敞的绣花屏风内,浴桶里的水已近乎成了红色。
夜阑心惊肉跳地上前,一双手正准备掀开身前人的里衣,却被用力握住。
“伤得重么?”
面前人胸前白瓷肌肤上的一道猩红伤口令夜阑眼里心里全是酸楚,她想立刻为身前人疗伤,却被钳住不能动弹。
“耀耀,你不要和我闹了,好不好?”
先前的那些话她只当是他的胡话,一分一毫也不会当真的。
闹?
他之前和她闹过么?
那双黑眸里闪过几分可惜,他竟不记得这些了。
君耀松开手,在那人儿的一双手又伸来时侧身,退到椅边将上头摆放整齐的月白色外衫递到她手中。
“我想自己慢慢好。”
用神力恢复实在有些无趣。
“受的伤都应该好好记住,下一次才不会重蹈覆辙。姐姐你说是不是?”
对上那双黑眸夜阑一怔,随后才轻轻点头。
也是。
不管耀耀心脉的神力如何强大,始终都是一副人族之躯。兴许如他所说慢慢的好才会恢复的更彻底吧。
只是这样会很辛苦的。
看到少年伸手,夜阑将手中的月白色外衫轻而缓得替他穿上,生怕会不小心触到他身上的伤口。
“你不喜欢?”
君耀问向面前几分怔神的那人,她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穿这身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