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听说过了,连项伟荣的老部下都叫小张是老板。老邢自个年纪大,当初和张楠老爸都是朋友,叫声小张没问题,再过20年照样能这么喊。
但春雷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叫他楠楠或者刚工作时的阿楠,连喊名字都不行:出了这屋,将来就得喊老板!
来加拿大也有段时间,年轻人学得快,春雷对此心里完全没压力:这里可是资本主义社会,要在北美混饭吃,那就得按着这的规矩来。
大事说完,吃饭!
项伟荣酒量不行,一罐蓝带啤酒下去就到位,牛蹄子倒是一口气干掉俩!
张楠酒量还凑合,和邢家父子每人喝了有四五罐,啤酒加牛筋、牛蹄,还有自个炸的花生米,再加上盆炒青瓜,爽!
老邢家吃饭就这风格,没那么多花哨的东西,但就是对味。
喝了个晕乎乎散伙,明早邢家父子要出车,拉两节80吨柴油去格拉湖,估计到时候还能碰上一回。
被保镖们送回黄刀市的酒店,张楠洗了个澡就睡觉,然后……梦到了老家。
后半夜四点多醒来就睡不着了,套上厚实的睡衣走到阳台上抽烟。
零下三十六七度的严寒,看了几眼空中美轮美奂的北极光,烟抽了一半就掐掉往回跑。
太冷了!
别说冻成狗,再在阳台上站会,冻成冰雕都没问题!
房子里是暖和,但张楠失眠了:想家了,想念老家的一切,还想着要去父母的坟前看看。
“明年亚运会就回去,不看比赛,我回家住上几个月,管它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了一大圈,也不知道几点,反正天是黑的,就当还是晚上,再说也不会有人来喊自己起床赶飞机。
想睡就继续睡,管它其它做甚!
这一觉直接睡到肚子饿醒,一看时间都过了中午12点,这才起床。
等吃过饭,到了不远处的冰面机场,都快过了下午一点,天都快黑了。
黄刀市普通机场就一座,夏季用水上飞机,但要有码头。冬季连码头都省了,卸掉浮筒换雪橇,巨大的湖面到处都能变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