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真不想管这事了,但他却没有勇气就这么空着手回槐树庄去。
用脚趾头他也能想象得到,此刻娘肯定正在院子里张望,甚至早就跟大姑,还有大姑家而儿子媳妇们那里吹嘘了起来。
大白头痛得不行,真是进退两难。
就在这当口,杨华忠刚好过来了。
看到大白,杨华忠有点诧异:“大白,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杨华忠先前听老杨头他们聊天,知道老王家今个去了槐树庄的大姑家拜年。
大白面对着三舅,只能硬着头皮说:“三舅,你家的马车能不能借我使使?”
杨华忠敦厚一笑,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可以啊,是这会子就要不?”
若是这会子就要,他现在就能回去把马车套起来,套马车很快的,一下下功夫。
“对,这会子就要。”大白说。
这年头马车就算在镇上,都是一件奢侈品,只有那些员外地主或者有好几间铺面的商人才用得起。
大白觉得,即便没有请到晴儿表姐赶骡车去槐树庄接人,只要自己赶着比骡车更上档次的马车去接,照样也能让娘觉得有面子吧?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一個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杨华忠家后院,很快杨华忠就把马车套好了,将缰绳和马鞭交到大白手里耳朵时候,杨华忠又问大白:“要我陪你一块儿去接不?”
大白摇摇头,“不用了,三舅你忙你的去吧!”
杨华忠点点头,走过来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眼神很是柔软。
“虽给了你马鞭子,但那是拿来吓唬它的,这马儿总的来说还是很温顺很听话。”他忍不住又叮嘱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