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向前方的眼神闪了闪,朝前走的脚步放快了几分,他大步走上前,一把伸出说将叶南鸢的手握紧。
宽大的掌心中一片的柔软,他才如同松了一口气。
“在做什么呢?”
他牵着叶南鸢的手往前走,一路走到书案面前才顿住。低头往下看去,只见书案上放着一幅画,翠绿色的青竹林中浮腾着一只纸鸢。
四阿哥瞧见之后,愣了会神,随即才笑道:“想去放纸鸢了?”叶南鸢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摇头:“不是。”
她要的不是放纸鸢,而是这纸鸢画的压根儿就是她。
她生来的时候是不被期待的,生母对她从来不管不问,而她的出生,则又时时刻刻提醒着江临,她不是他的孩子。
江临对她的母亲众然是千般喜爱,万般欢喜,可对她这个私生女,再爱屋及乌也会觉得碍眼。
于是,五岁的时候她从京城被打发至江南,府中除了阿姐与江知寒,只怕是所有人都会高兴。
叶南鸢撂下眼神,轻笑了一声儿:“这纸鸢是我。”天上的纸鸢如同水中的浮萍,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叶南鸢垂着脑袋,不说话,只那双漆黑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身侧,四阿哥忽然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胡说什么?”他低着头,看着叶南鸢的眼睛,道:“你若是那随波浮萍的纸鸢,那我就是那缠住你的竹子。”
四阿哥牵着叶南鸢的手上前几步,拿了支毛笔出来,对着那纸鸢就画了条线。
那根线缠住了向上飞的纸鸢,又绕住了下面在竹子,任凭那风如何吹,可那竹子却始终在原地。
“你看,这样我们两个,就始终在一起。”四阿哥收回手,对着叶南鸢仰起头,他眼睛里面明晃的都是笑意。
叶南鸢是眼神闪了闪,却是下意识的将眼神给躲开了。
只她没发现的是,她躲开的那一瞬间,四阿哥带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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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寒平安无事,且能平安回来。
这几日,叶南鸢一想就开心。她心情好,连着四阿哥都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