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奴才跑过来的时候,四阿哥与叶南鸢已经休息了。
苏培盛靠在地上睡的正香,以至于门被啪的啪啪作响,喊了两回他才反应过来。
“贝勒爷,郭格格害喜,吃不下,睡不着,要爷过去陪。”苏培盛吓得眼睛一缩,差点儿就跳了起来。
上前立马就要捂住那人的嘴,可偏生来的那人狡猾的紧,嗓门又大,躲开他的手又喊了一声儿。
“贝勒爷……郭格格害喜……”
屋子里,四阿哥抱着叶南鸢被吵的揉着眉心直起身,刚要发火却是听见最后一句,吓得立马清醒了。
门外,那小太监还在喊:“贝勒爷,郭格格害喜……”苏培盛吓的心都揪成两半,直接抬手吩咐:“快……快上前,堵住他的嘴。”
那小太监嗓门巨大,被抓住后还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儿。
大夜晚的,四阿哥后背全湿,直到那最后一丝声儿都没有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抬手捏着眉心,低头却见怀中的人问:“外面再吵什么?”他心下一紧,立马道:“没事,不过是有个小太监发酒疯。”
怀中的人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缩成一团像是又睡了过去。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睡不着了起身刚要下榻。
却见身侧,叶南鸢的眼帘缓缓的睁开,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只有窗外一轮朦胧的月光。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瞧不出面上的情绪。
只一眼不眨的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那郭格格害喜是什么意思?”本该娇糯的声音却仿若带着冰块,让四阿哥浑身都止不住的一哆嗦。
“郭格格怀孕了。”嘴唇勾起,黑夜中叶南鸢不哭不闹:“对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