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着苏公公走了。”半夏点着头,又不安的看着叶南鸢:“主子,福晋与四阿哥应当是吵了架,听说爷走后,福晋的屋子里一下子碎了两套茶盏。”
“福晋那儿不足为惧。”叶南鸢冷笑一声,摇头。
乌拉那拉氏如今指望着的不过就是郭格格假装怀孕,再假装流产陷害于她。叶南鸢对她这点花花肠子琢磨的一清二楚。
而且,四阿哥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福晋这样子只怕是吃了个闷亏。
摇摇头,叶南鸢继续画着手中的画,她画的自然是四阿哥,下笔顺畅,笔触温柔,仿若是将这个男人刻入了骨血之中,脑海里面。
每一笔线条,每一滴笔墨,都是情谊。
半夏自小是伺候着主子,看见叶南鸢这画半点都不惊讶,唯独石榴,再一边看的已经惊了眼:“主子,你画的真好。”
寥寥几笔的轮廓就足以看出这是贝勒爷。
“细心打磨的话,起码要上一个多月。”叶南鸢拿着最细的笔,细细的打着样,边道:“将院子门给关了吧,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个月不出去了。”
“一个月?”
自然是要一个月,一个月后,郭格格就该有孕了吧。那时候她只怕是要比现在更要悲伤,叶南鸢看了看自己。
看来从现在开始晚膳的时候要少吃一点了,消瘦一些哭的才好看。
半夏惊的声音都高了:“主子,您当着要一个月都不出去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叶南鸢摇头,轻笑:“能防住半个月就不错了。”
果然,四阿哥再听说叶南鸢关上院子门后,先是忍了几日,想着让两人都冷静一下。
过了五六日,叶南鸢还不出来,他就开始着急了,整日的去西院门口逛逛,可每次都被拦了下来。
到底是怕惹了叶南鸢生气,不敢硬闯,几次来回都默默的回去了。
这番又是十来日,这段时日四阿哥一直住在书房,府中这段时日安静了不少,奴才主子们都知晓出了事,战战兢兢的可谓是动都不敢动。
到了大约大半个月,四阿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夜深的时候趁着奴才们都睡着了,连夜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