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刚走,苏培盛便立马跪了下来,屋内点了冰盆,可他却是急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一天下来,他连着闯了两次祸,说实话,主子要是当场抽死自己,他都是该的。
胤禛从账本下拿出那封信来的,却拆都没拆开就撕碎了:“日后这些东西,少出现在爷面前。”苏培盛瞧着那一地的碎纸片。
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的疼。
“奴才知道了,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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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晚膳没用便去了三清观。
关乎枕席之欲,他向来不是看中。昨晚已经在梨园歇过一回儿,他自然不能连着两日同去。且今日发生了不少事。
说不上是不是愧疚,只他如今不想见到叶南鸢。
“罢了,暂且晾她几日。”手中的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胤禛索性放下笔,暂且不看了:“皇阿玛不在京城,账本的事不能打草惊蛇。”
烛火之下,笔尖在那账上圈出了不少的地方,每一笔银钱的数额都让人触目惊心。
“派人警告一下太子手下的门生,聪明点的自然会知晓把账抹平,至少面上没那么难看。”如今太子与索额图走的太近,已经惹了皇阿玛的忌惮。
他曾不止一次劝阻过,太子却更像是没放在心上。他再想提醒,已经无用,反倒会无端惹怒太子反感。
皇阿玛去塞外特意留下太子,且将索额图也留在京中。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敲打着,苏培盛一直缩着身子在等爷接下来的话。
却不料,过了许久过去。坐在软塌上的人忽然道:“派人去各地寻些有什么女儿家喜欢首饰,或者好玩的玩意儿。”
他想到叶南鸢那梨园,屋子小小的却通通都是宝贝儿,想来普通的东西自然也入不了她的眼。
“要稀罕难得的,精品中的精品,普通的不入眼的不要。”苏培盛暗自琢磨了一下,问:“主子这是要给福晋送礼物?”
福晋的生辰三月份就过了,爷这番重视实在是让人有几分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