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倒是当真儿想笑上一句,她果真有本事,一句话就惹得自己想掐死她!
薄唇无力的往上勾了勾,他掀开眼帘盯着床榻上:“你人都躺在我的床上了,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床榻上的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话进居然是出自他口,嘴唇哆嗦着:“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僵硬着撇过头往四周看,头戴着凤冠娇艳动人,微微一动,额间的珍珠便在颤动,衬的底端那双眸子,灿若星河。
四周都是熟悉的场景,天青色的帘子,金丝楠木的软塌,旁边的湖水阑珊的白鹤大屏风她上次还夸过好看,摆在最里边儿的烫金小香炉中还点着烟。
这里半点都没有喜房的影子。
这是他的院子。
她正对着烛火,屋子里太多通亮,那瞬间白下来的面色便让他瞧的一清二楚。
“我要出去。”
叶南鸢立马下了床榻,大红色的裙摆微微晃动,只还没走两步,人就被拽了回去,胤禛站在她身后,掌心扣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
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吓得叶南鸢立马转过头去。胤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刚刚说你要去哪?”
“先生。”对上他仿若吃人的目光,叶南鸢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招惹。她拼命摇着头,眼泪如雨水一般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不……”喉咙里溢出哭腔,她却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我不能……”她挣扎着拼命想拽开他的手,却不料他却越收越紧。
“我不能……”她嘴里一直强调着这句话,整个人颤抖地如同筛糠。
待到最后,她手也红了,人也没了力气,她才抬起头,对上他一片深沉的双眼,绝望道:“先生,你放过我吧。”
拽住她手腕的掌心放松,她如脱力一般半跪在地,头戴着的凤冠砸在地上,珍珠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