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四阿哥拿起一边的湿帕擦了擦手,苏培盛心口一跳。四阿哥个子高挑,身形更是匀称,不过一到夏日四阿哥便胃口不少,人便跟着消瘦了几分。
此时站在窗棂前,低着头拿着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手指。
面上的神色藏在眼帘后,瞧不出神情。
苏培盛心中不安起来,刚要跪下来认错,却听见一声浅笑,四阿哥将湿帕仍回水盆中,朝着那泛起波澜的水面笑:“三清观?”
“三清观的了空大师棋下的极好,既这段时间无事,那便去寺庙中住上一段时间,参悟一下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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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观中住了位贵人,这点半夏第二天就打听到了。
她住的近,时常的过去玩,跟那扫地的师父还是老乡,一来二去,三清观有什么消息她知道的便比旁人早些。
此时见叶南鸢在那练字,便叽叽喳喳的在一边念叨:“这贵人也知究竟是什么来头,说是了空大师都亲自接待。”
叶南鸢低头作画,不理她。
半夏见主子不说话,也习惯了,一个劲儿的叨叨,主子作画一向不说话,她一个人也能说个老半天。
“这京城的贵人可太多了啊,那些个当官儿可是一抓一大把,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比那江南的知府官比谁大些。”
半夏这辈子看见的最大的官便是江南的知府了,还是隔得远远儿的,连模样都没瞧清。
她也不需要叶南鸢配合,一个人得得得的说个不停,还是周嬷嬷捧了糕点上前,悄悄将她拽到一边:“小姐在作画,你吵她做什么?”
周嬷嬷虽人好,但生的确实有些凶,她是小姐的奶娘又带着情分在,她一说话,板着脸,竖着眉的,唬人的紧。
半夏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
“小姐,吃些东西休息休息。”周嬷嬷放下刚做好的芙蓉糕,半夏在一边馋的流口水。
叶南鸢对这个嬷嬷也算是听话,当真收了笔,问:“嬷嬷,你瞧瞧这幅画。”周嬷嬷踮起脚尖看了一眼,随后捧了托盘就要往外走。
“小姐,你这些花啊画儿的奴婢不懂,灶上还煨了鸡汤,奴婢要赶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