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里现在每天都是她现在手中最昂贵的十五年窖藏酱香陈酿在缓缓流淌,钟悠悠看小树人连牛奶都尝了,便问道:“要尝尝酒吗?”
小树人微一犹疑,还是树根抬起,颤颤巍巍地沾了一点点,狂摇树枝,表示太刺激了,尝尝就行了,够了够了。
不过它一边吨吨吨地喝着最爱的清水,一边又觉得这种奇怪的液体试喝,哪怕不好喝,也很有意思。
钟悠悠很大方,手里有的饮料,都拿出来给饱受摧残的小树人尝一尝。
树枝下,背靠小树的钟悠悠和易柏身前,除了员工餐,还摆了许多瓶饮品。
小树人一排试喝过去,根须往新的冰凉玻璃瓶中一伸,一愣,吸溜一下,整瓶褐色饮料就被吸光了。
小树人从根须到树身,从树身到树冠,从下往上地抖动了一下。
褐色液体留下,液体中的二氧化碳气泡们,像是支流汇入大江,最终在树尖凝聚起来,一口从树冠顶端喷了出去,像是个小小的蘑菇云饱嗝儿。
之前被铁链穿孔长期受伤的翠绿树枝们晃动起来,高兴得不得了。
试喝完毕,虽然清水足矣,但小树人还真的找到了新爱好。
钟悠悠摸摸小树人天天被割的树身,安慰它道:“你喜欢喝可乐的话,那以后每天我都留给你!”
闻言,既不肥、也不宅的苗条修长小树人,快乐地迎风摇摆。
夜宵完毕,在场唯一的普通人类小孩被送回榻上休息,其他各有特异之处的智慧生物们齐聚后院,商量他们走后,小野孩的未来。
小野孩才八岁,哪怕他神智清明,哪怕钟悠悠为他留下金银,在古代,他也很难自己长大,更难守住财富。
钟悠悠犹豫道:“要不然我给白大夫多留些金银首饰,当做生活费和医药费,托他照顾到小孩长大?毕竟是医生,也方便给他看看,调理调理,也许能有好转的机会呢?”
易柏沉吟片刻,不甚乐观地回道:“我们走了,即使给白大夫说我们是出去走镖,未来会回来看他,我猜白大夫也顶多撑个三五年就很不错了。如果他不能自理,想要白大夫照顾一辈子,估计是不可能的。”
钟悠悠叹气,她也这么想。
即使在现代,这样的小孩被遗弃的也很多,古代哪有福利院啊?
小树人犹豫片刻,摆摆树枝,问道:“那如果我弟弟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白大夫会收留他吗?至少能把他养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