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悠悠奇怪,指着那颗生长在隔壁后院中的树,蹲下来问他:“树?你指着树是为什么呀?”
小孩掉牙豁风的嘴巴,结结巴巴地反复道:“树……树……树!”
钟悠悠:“树怎么啦?”
小孩从钟悠悠这里,知道了这叫树,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宁可饿着肚子不吃饭了,把粥碗往地上一放,跑到墙边。
虚虚抱住那颗种在隔壁的树,作势使劲往外拔。
钟悠悠想起东山上那处深坑,坑壁上无数深深烙刻进去形似鞭痕的印记,问他:“拔树?”
小孩拼命点头。
钟悠悠的耳边,想起了系统的叮叮声。
【您通过美食,获得了小野孩的好感。】
【您从小野孩处,获得了第五条线索。】
【第五条线索:有人拔树。】
时间已晚,易柏从室内,把钟悠悠买给他休息的榻搬了出来,放在了店铺里,让小孩睡觉。
他说:“我将就躺几天木板好了,也就休息几小时的事情。”
隔日,钟悠悠和易柏,就改成去跟那个被小野孩咬住不松口的车夫,找到了城外一处田庄。
只是这种私人田庄,白天肯定是任何借口都进不去了。
特意寻了个云层厚重的月黑风高夜,小灰灰一爪一个碳基人类,带他们空投了进去,落在了田庄正中央一处院落的屋檐上。
钟悠悠趴在斜顶瓦片上,感觉自己跟飞檐走壁的侠客似的。
斜顶瓦片背后,左边躲一个人类,右边躲一个人类,中间缩一只灰扑扑的小鸟。
院落中间,扎根着一棵、其实很小、约莫一人高的小树苗,郁郁苍苍,绿意盎然,浑然不像冬天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