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了里屋的人,果然就履行了“不会给她露馅”的承诺。
易柏伸出手来,轻轻地,却很稳地,隔着衣袖,握住了钟悠悠的手腕,将她从门口带了进去。
骨节分明的手,修长有力,虽隔着冬天的襦袄,钟悠悠的手腕,依旧不足他合握一圈。
门内的年轻人带着笑意,替说不出口的薄脸皮钟悠悠解了围:“白大夫,我们已经成亲了。”
白老头一愣,看着已经站在内室的钟悠悠,质问道:“那怎么不梳妇人头!”
钟悠悠:……又来了又来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不好看!不喜欢!”
白大夫:……
接受古代教育的老爷爷,嘴里念叨着成亲了不梳妇人头这是不合礼数,不合规矩云云……
但白大夫也还是将手中挑起的门帘放下,跟着一起进来了内室。
既是已成亲的年轻夫妇,那便没什么了,白大夫对着伤员吩咐道:“脱了上衣,我瞧瞧伤口。”
钟悠悠:!!!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这衣服是新的,不像刚才易柏穿的现代作战服,后肩处的衣服早被撕裂了。
但她又想,身为一个现代人,脱个上衣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到要避出去的?
现代网络媒体上,什么没有!什么没见过!
关心看眼朋友的伤势而已么!
何况她木已成舟,已经假称成亲了!
钟悠悠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镇定地看着她“已成亲的夫君”解衣衫,除了之前透过撕裂的衣服看到的伤口,其实别处旧伤痕也不少。
手臂肩背,深深浅浅,新伤叠旧伤,纵横交错。
看来异能觉醒的自愈能力也没有那么强,绝对不是易柏嘴里说的“睡一晚上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