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叫她这动作暖得原本还凉飕飕的心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不许瞎猜,夜里冷,爷想抱着你睡,快睡吧。”
宋琉璃想了想,四爷这阵子对她愈发好了,甚至为了叫她舒服些,还冒着风险替她报了病。要知道叫宫里知道她不是真病,一个不敬的罪名就扣到四爷头上了。
如今虽然四爷不肯说,但她能感觉出来对方心情确实不咋地,她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猜中了故事的始末,只觉得自己该敬业一些。
“刚刚被爷吓醒,不困了怎么办呀?”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四爷下巴上刷出了痒痒的弧度,那双不老实的小手还在作乱,叫四爷呼吸越发不稳。
“你这个小妖精!”四爷翻身,在宋琉璃头顶压下一片黑影和温热。
宋琉璃品着四爷嘴里这句土味总裁的台词,囧得实在是没话说,只能张着嘴,只用无意识地破碎低吟代替,叫这冬夜更添了几分温度。
许福支棱着耳朵听见里头的响动,偷偷笑了笑,赶紧扭过身去扶苏培盛:“苏爷爷,奴才伺候您泡个脚?这大冷天儿的,在雪地里走一天可是得注意,要不老了可是有罪受呢,这还是奴才的干爹跟奴才说的……”
轻言细语过后,一轮弯月越发明亮,照得那细细碎碎的雪落声都更清晰了些,这沐浴着月色的夜还漫长着。
过年期间确实如四爷所料,虽然到处都喜庆着,可也没能掩下那点子不太平,只不过有万岁爷压着,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
最叫人瞩目的莫过于正月十五时,廉郡王府的侧福晋纳兰氏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当场就见了红,叫太医诊断过才知道,纳兰氏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好在胎保住了,廉郡王胤禩高兴得十五一整天都笑呵呵的,只是安亲王福晋脸色不太好看。
胤禩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发现后自然是笑着过去跟安亲王闲话了许久,到底是叫这夫妻二人脸色好了些。
等散了宫宴,急着护送纳兰氏回府的胤禩并没有发现,安亲王福晋定定瞧着他们府里的马车许久,才冷笑着派人去了北郊的庄子。
冬去春来,嫩绿的枝丫开始尽情舒展着自己的鲜艳时,四爷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换上了一水儿的浅蓝色新便袍,许是有新衣穿,大伙儿脸色都还算不错。
本来四爷心情也不错,开了春户部差事不算多,他也能清闲些时日,没事儿便在琉璎园呆着。
四爷捏着本旧折子,眼神止不住地看着宋琉璃那边,这娘仨正在逗刚满了百日没多久的豆豆玩儿。
看着还只能躺着的小阿哥,被这娘仨都快玩儿成了麻花,他这嘴角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抽了又抽,可到底还是挂上了笑。
这时候苏培盛突然从外头进来了,脸色不算太好看:“爷,高统领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