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李氏扶着丫鬟在苏氏后头进了门,倒是冷哼了一声:“宋侧福晋好大的架子,威风都耍到正院里来了。”
宋琉璃挑眉立马就怼了回去:“这话从李妹妹嘴里说出来,听着倒是新鲜,可见李妹妹是懂规矩多了。”
李氏脸色黑了黑,等苏氏给宋琉璃行完礼才冷冷道:“要说规矩,倒是不如宋侧福晋,还在正院就忙着耍侧福晋的派头。”
她这话说完,乌拉那拉氏便扶着刘嬷嬷的手从后头进来了,她扫了宋琉璃一眼,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宋琉璃面上不见恼色,从容地起身跟着大伙儿一起给福晋行礼。
过去她是格格,福晋是主子,福晋想拉拢她,她没得选择,只能顺势被拉拢。
可现如今她是侧福晋,即便她不会主动惹事,却不用再跟个格格一样诚惶诚恐,要不然白得了那些宠。
乌拉那拉氏显然对此也是明了的,虽然李氏那几句挑拨让她心里有些不虞,可相对来说她更讨厌李氏,那她就不会打压宋琉璃。
两个侧福晋她不能都推到正院的对立面去,尤其是她还打算有大动作的时候。
“都起来吧。”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几分倦意,话音还是如过往般温和,“钮祜禄妹妹瞧着瘦了许多,你有心了。”
宋琉璃静静起身,她总感觉福晋现在就像一座火山,瞧着是冷淡温和,实际上里头咕嘟冒着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出来。
所以她垂着眸子安安稳稳坐在座位上,只看着钮祜禄氏的表演。
钮祜禄氏恭敬地蹲跪在地上:“婢妾信佛,自大阿哥去了以后,婢妾总日夜梦见曾跟大阿哥说话的场景,所以才搭了佛台,祈求佛祖叫大阿哥投个好胎,也算是求个心安,是婢妾僭越,请福晋责罚。”
乌拉那拉氏听了钮祜禄氏的话愣了一下,她也信佛,自打弘晖去了后,她难得能睡着的时候也总是梦见跟弘晖相处的事情……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低着头深吸了口气才算是和缓下来,心底对钮祜禄氏高看了几分。
不管她是不是为了靠着正院才做此讨好之事,到底是有心,也说到了自己心坎上,比那些恨不能偷偷庆贺的女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起来吧,既是信佛,就不算逾矩,只是心思还是要放在伺候爷身上才是。”
钮祜禄氏低着头应声:“是,婢妾谨遵福晋吩咐。”
因为乌拉那拉氏这些时日休息不好,她也没什么心思跟别人多说,没过多一会儿,便端茶送客。
等其他人都走后,钮祜禄氏落后了一步,给福晋跪了下来:“婢妾斗胆,前些时日真是莫名就睡不踏实,像是总能听见小格格哭,这才给小格格做了一对布老虎。听说小孩子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定是大阿哥在天之灵保佑着小格格身体康健,还望福晋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