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挑眉,他突然问起乌雅氏,并非只是为了刺四爷一下。前阵子他被万岁爷训斥,过了这么些时日,他也查明白了些。
他没想过拿李光地那个老狐狸做筏子,带着李光地无非是想让太子更头疼些,谁知李光地得了信儿反将他一军,让他心里不痛快极了。
知道李光地情况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向着太子又有本事的,也就四爷一个。
他笑了笑:“你我如今与小时候也没甚分别,只是到底年纪大些,有些事情在做之前,还需要三思才是。”
说完他也没等四爷回答,拍了拍四爷肩膀便上了马车。
四爷在外书房皱着眉思忖了许久,才等来了苏培盛。
“爷,大阿哥叫人动了手脚,许是冲着福晋去的,今日……大福晋和八福晋都曾靠近过大阿哥,钮祜禄格格也跟大阿哥说了几句话,并没碰着大阿哥,但瞧着也有些不对劲。”
四爷闭目淡声道:“你继续查,叫人把弘晖院子里护好了……去请邬先生过来。”
苏培盛躬身:“喳!”
就在邬有道与四爷书房密谈的时候,宋琉璃也没能睡午觉,宋夫人走之前跟她提了在冬暖阁发生的事情。
她将两个睡着的孩子放在床榻旁边,面上满是惊疑不定:“许福,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一点都别落下。”
许福见茯苓守在门口,仔细扫了眼窗户,这才凑近些仔细回禀了当时的情况。
“奴才瞧着那位永和宫的李嬷嬷……神色有些不大对,奶嬷嬷抱着小格格出门,她竟跟着去了暖阁旁边的房里,直到府医诊完脉,她才被苏公公送走。”
宋琉璃心里忐忑极了,若是巧合便罢,可若是……这年头神奇可并不是好事儿。
“你有没有觉得,大宝和小宝……这反应,像佩着解食符时的样子。”
许福楞了一下:“格格您还别说……这,这还真是。”
他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又敬畏的神色看了睡得香甜的两个奶娃一眼,越发觉得自家格格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