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国昌也太胆大妄为,连皇子阿哥他都敢刺杀!”扶着四爷上马,胤祥咬牙切齿道,只恨不能现在就出现在王国昌面前,好好捅上他个十刀八刀的。
“不是他,快点走,前面像是有个寺庙,咱们去那里避避,后头说不得还有人。”四爷满头冷汗,等苏培盛含着眼泪替他包扎完,立刻冷声道。
这些从他们进了山东地界便开始频繁刺杀他们的人,并非是普通的死士,他们从未开口说过一个字,对他和胤祥明摆着是熟悉的,连确认都不用。
并且在对战时,不恋战,不惜命,只要给他们添几分伤死掉也觉得值得,瞧着不敌却会拼尽全力逃走。粘杆处跟出来的人手已经折了三分之一,四爷心里大概猜到了是谁,眼神中锋锐的冷意和怒火叫胤祥都不敢多说话。
一行十几个人快马加鞭朝着寺庙那边过去,还不等到寺庙,就在左面先发现了一个草庐。
他们商量了一番,让两个人牵着马朝寺庙继续去,只留了一匹马叫失血过多的四爷坐着,其他人转道朝着草庐那边去,还有人在后头清扫干净了所有的痕迹。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更何况众人步行脚程并不快,等真的到了草庐跟前,天都黑透了。
苏培盛见四爷脸色愈发苍白,着急忙慌地上前敲门。
很快便有人嘟囔着从屋里出来,‘吱呀’一声,门开了个缝儿,一个带着草皮帽子,分辨不出男女的小孩儿露出个头来。
“你们是谁?干啥敲我们家门?”
苏培盛赶紧捧着一袋银子往前递:“我们夜里迷了路,眼下找不到其他落脚处,只想着借您这儿休息一夜,明儿一早就走。”
小孩儿丝毫不为之所动,瞧着苏培盛手中藏蓝色绣着精致白鹤的荷包,挑起手中的灯笼瞧了他一眼,冲着屋里声音不大不小的嚷嚷:“老头子,我见着活的太监啦!”
苏培盛一脸惊悚:“……”你以前见过死的?
不是……没等苏培盛反应过来,四爷眼神微闪,看了执意要给他牵着马的胤祥一眼。
胤祥不动声色放开马缰,手悄悄握在了剑柄上一脸警惕。
门里传来个男子清润的哼哼声:“死丫头,不知道尊师重道,白教你识那么些字儿了,让人进来!”
这天夜里,宋琉璃做了个梦,梦里她的小公主一直在哭,连小阿哥都是满脸眼泪。
“怎么了这是?额娘的宝贝们,怎么这么委屈呢?”她也不管是不是梦里,赶紧心疼地上前揽着两个胖娃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