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抱怨,从勤政殿到宫门口这段路实在太长,她需要一直端着那种姿态,累死了。
既然梁皇已经强迫她服下了七日断肠散,那接下去她只要有一个相对合理的心理转变契机,就能顺理成章成为梁皇的人,被放置在靖王身边做眼线。
至于暴露靖王中毒、不好女色,自然是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
不给皇帝一点甜头,又怎么取信于他?
……
这天夜里。
一队侍卫刚从翠竹阁旁边的高墙边走过,随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跃上高墙,跳了出去。
再次感叹莫遥的轻功,学会之后不仅跑起来速度快,翻墙爬树也变得无比轻松。
一身黑衣的月九儿继续施展莫遥的纵凌独步来到北大街,再往前,便是靖王府。
想到之前从靖王府回到锦华苑,她可是整整走了半个时辰,如今却是几分钟便到了。
不过月九儿躲在拐角处盯着的不是靖王府,而是靖王府隔壁平阳侯府的侧门。
约莫一盏茶后,侧门处传来了响动,那是一个男人训斥下人的声音,不甚响亮,但在这万籁俱尽的夜晚还是很清晰。
很快,侧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那张颇有辨识度的媒婆版阿凡达的脸,映入了月九儿的眼帘。
慕容彪的步子有些奇怪,走得不是很顺畅。
也是,两天前他才刚挨了二十板子的家法,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下床。
他不知道梁若婉为什么半夜叫他去,但一想到梁若婉信中说要给他一个大礼,也就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了。
为了避免被人知道他半夜去公主府,便琢磨着离远了王府再找辆马车送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