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娘也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生在西北,五岁才回燕京。
她是金戈铁马的性子,最向往戈壁黄沙,最后却由她的祖父做主嫁到了江南世代书香的人家。
她出嫁的比赵家五娘还早,那时候沛柔还没有开始和永宁郡王府议亲。
她后来给沛柔写过一封信,她说江南烟雨蒙蒙,雨季室内潮湿,时常梦醒发觉枕巾已湿透。
来日无所期,往日亦不可追。
前生她们就再也没有相见。
或者是发觉沛柔盯着她看了许久,瑜娘神色也未见不悦,只是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
一时饭毕,她就主动过来和沛柔说话。
海柔也有相好的其他人家的姑娘,此时见到不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见她并不是去找祝煦怜的麻烦,沛柔也就随她去。
瑜娘的声音很清脆,前生她们出门跑马,累了随意的坐在草地上时,她就会唱歌给沛柔听。
她唱的多是敕勒牧民放牧时的歌,是她祖母早年在西北陪伴她祖父,从当地牧民那里学来的。
“这位妹妹方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总盯着我瞧?可是有什么事?”
问话也只是问话,不会夹杂太多使人不悦的情绪。
沛柔朝她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姐姐生的十分英气,即便燕京也属北地,却也少见和姐姐相似的人。同时又觉得姐姐十分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瑜娘有些犹疑,歪了头道:“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不过你生的可真好看。你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