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无奈道:“您干脆还是告诉儿子儿子哪里做的不好了,或是直接拿您那如意给儿子一下,也胜过儿子总被您呛声。女儿还在一边看着呢!”
沛柔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自她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她就捂了自己的眼睛:“沛姐儿可什么没看看着。”
一时又把床头的如意递给太夫人,“沛姐儿可真的什么也没看着!”
宴息室里的人就笑做了一团。
太夫人揉着肚子,“只听说过别人家的孩子被老子打,你这丫头,却怂恿着祖母去打你老子。真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沛柔嘟着嘴:“祖母又冤枉我。是爹自己说要让祖母拿如意打他一下的,沛姐儿帮着祖母拿那如意,是帮着爹孝顺祖母呢。”
一时就连丫鬟们也笑的站不住,却见一个年轻妇人从珠帘后转出来,给太夫人和定国公行了礼,困惑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就整理了仪容上前去给柯氏问好。
或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她看起来稍稍圆润了一些,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这个时辰她大约是刚刚在花厅里发落完家事,回去换了装扮,头发梳成了朝云近香髻,只插着一对东珠珠钗。
她还并未显怀,身上的玫瑰色织锦暗纹褙子就显得略微有些宽大。
沛柔就从太夫人怀里起来给她行礼。
柯氏待她的态度向来很热络,见此便笑道:“几日不见,姐儿像是又长高了些。”
太夫人就吩咐人又搬了张太师椅过来,还特意吩咐,“褥子要垫的厚些。”
见她道了谢坐下来,才道:“也并没有什么,沛丫头淘气罢了。还正预备人去梅真堂请你,你倒自己过来了。正好,大郎说今日无事,你们夫妻就在这里陪我一起用晚膳吧。”
柯氏温顺的点了点头,“几日没和娘好好说话了,想着过来给娘请安。我瞧着国公爷的意思也是要多陪陪娘,来之前就吩咐了梅真堂里的人不必准备晚膳。今日就是娘不留我们,我们也要赖在这不走了。”
这几日虽然并不用晨昏定省,可柯氏是每隔一日便会过来给太夫人问安的,她从不会在在这些事情上给人留把柄。
太夫人就对着寒客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哄我开心。少不得要破费一番,让厨房好好做几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