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放下手中烟锅道:“回六少爷,赤风宗乃是上宗老奴哪能知晓。不过,听闻每年如何考核都由驻守长老决定。”
聂擒熊没有再纠缠他如何称呼,又问道:“近些年可换过驻守长老?”
四海摇了摇头道:“县城车行的张家依附赤风宗长老,近些年声势依旧,应该是没有换过。”
聂擒熊心中稍定,从前些年的考核看,这位长老应该是比较看重实力。
四海稍作迟疑,开口道:“少爷到时应对考核时,不妨把实力背景夸大一些。”
“夸大?赤风宗的长老岂是那么容易蒙蔽。”
“算不得欺骗,顶多是吹嘘。诸如家传功法深厚、法术极多,另有神魂秘术,或者是家中银钱颇多可以供应以后修行之类的。反正赤风宗修士常驻县城,只要入了宗门,日后未必有相见之日。”
听到这里聂擒熊已经明白,家中底蕴深厚不单传承法术高深,修行时也无需为银钱劳心费力,自然更讨宗门喜欢。
可惜聂家世代都是凝气境修士,家传的法术、功法也不比别人家高深。
聂擒熊全心琢磨入宗考核时,姚夏芝坐在车厢中也是心绪低落。
四海自幼被卖入姚府,虽然身为家奴,但是数十年尽心尽力,在姚家地位颇高。
他口口声声称呼聂擒熊为“少爷”,姚夏芝一听便知那是叫给自己听的。
几日前才满心欢喜的想着加入宗门,可以在宗门逍遥自在、广结同道,没想到尚未入宗就被家人许配了人家。
一人闷坐了许久,突然她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看重聂擒熊,但是只要在宗门找到比聂擒熊更优秀的世家子弟,父亲还能强行逼我不成?”
心思一起,姚夏芝再也无法控制这个念头。
北甲村只是个偏远山村,聂擒熊在村中虽然算的上优秀,但和城中家族子弟相比也只是寻常修士。
说不定到那时,父亲看到对方的家室,就变了想法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