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脸色缓和了些，瞥了她一眼说：“没事，坐吧。既然你爷爷这里饭更好吃，你就多待一段吧。反正老爷子肯定不嫌弃你。”
连沈清漪都觉得这话听着刺耳了，忍不住蹙眉。
金玉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人？
沈风瑟眼眶都红了。垂在腿间的手紧握成拳。
沈老爷子听着，斥了声：“大过年的，好端端的别在这里说些废话。我孙女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谁敢说什么？”
金玉挑眉，“那是自然。老爷子也别动怒，我说话一向这样。您不都已经习惯了？”
听着这话，旁边的沈如晦都惊了，忍不住戳戳沈清漪的手臂，问她：“姐，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是什么情况？”
沈清漪摇摇头，但还是极为友好的示意沈风瑟坐她旁边来。
沈风瑟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坐下，她不想挨着金玉，干脆就坐在沈清漪旁边了。
她刚坐下，沈清漪就按捺不住了，直问道：“你父母怎么回事？对你说话都这样子么？”
沈风瑟眼眶瞬间湿润了，却摇摇头说：“这有什么？你是没见过我爸动手打人的时候……”
轻轻擦了擦眼睛，沈风瑟说：“我父母从来没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不过我确实也有在他们身上学到点东西——这世上除了钱，什么都靠不住。”
沈清漪恍然大悟。她大概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沈风瑟这么喜欢钱了。
有着那样的开头在前，沈家的这顿年夜饭注定不会吃的太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