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个人一顿。
余光扫到她整个领口都被拉开,可怜兮兮地被绑在那儿。
眼睛愈发泛红。
他一把松开相翎,飞快起身,从床上掀了被子下来,先将奚苒整个人裹住,密密实实,不漏一丝春色。再拿掉她口中布条,手指摸进被子里,三下五除二,摘掉了她手腕上皮带。
奚苒被绑太久,姿势扭曲,乍然松开,整条手臂全都麻了。皱着眉,半天动弹不得。
嗓子也又干又哑,声音碎裂,磕磕绊绊地开口:“……贺铭遥?”
这一喊。
贺铭遥心理防线差点崩溃。
什么都顾不上,他连人带被子一齐用力搂进怀中。
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圈着人,纹丝不动。
他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她头发,“我在。我在这里……别怕。”
事实上,贺铭遥这般模样,看起来比奚苒这个当事人更加紧张害怕。
房间里有不少人在围观。
再加上刚刚贺铭遥找人动静太大,还有晚睡的住客,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默默看热闹。
缓解手臂酥麻后,奚苒推了推贺铭遥。
无需言语更多。
贺铭遥起身,将这一大团被子稳稳抱在怀中。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报警。看着这人,别让人跑了。”
自他松开手起,相翎很快缓过劲儿来,肿着脸暴起,试图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