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办婚礼?”
沈从宴堂哥娶得是世家名媛, 也是从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长大的, 知根知底、关系本就不差,这联姻算得上皆大欢喜。
两家人都有心昭告天下,在山庄办还是显得有些不够排场。
沈从宴:“之前说要去巴黎弄教堂婚礼的,两家人里有人信佛,搞不了。新娘不喜欢晒太阳,夏威夷大溪地什么的也没法子,干脆就弄得养生点,就近搞,大家都清净方便。”
当然,真实情况是,新娘直接说,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唯一一次,没必要轰轰烈烈了。
沈从宴很欣赏堂嫂这份通透爽快。
靠婚姻来捆绑利益,这一行为本来就是逆水行舟,摇摇晃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就断了,走个形式即可,实在不必当真。
又想到别处。
沈从宴笑起来:“说起来,还是你厉害,假戏真做——奚苒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贺铭遥今天是孤身前来,他也无从分辨两人进展。
不过贺铭遥从未带奚苒出席过这种正式场合,于所有人来说,“贺铭遥妻子”这个人物,一贯是只存在在想象中。贺家说是低调,婚姻实情到底是什么,圈子里都心里有数。
贺铭遥抿了抿唇,眼神平静冷漠。
“开你的船去。”
沈从宴:“看来是不太妙啊。看来姐姐很坚定嘛。”
“……”
“你们这样,让我更加恐婚了。”
他假意摊手,“联姻也没意思,自己娶来的也没意思,结婚这事儿,啧。”
贺铭遥冷冷地说:“你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一定带着奚苒来给你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