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孩子送回来就走了。”她淡淡的说。
“她不在房间里,她去哪儿了?”
罗莎琳娜平静的看着他, “不知道。”
他皱眉, “她出去了?邦当, 邦当!”他喊着总管的名字。
邦当很快出现, “陛下。”
“夫人去哪里了?”
邦当迟疑,“夫人和德·阿维-尼翁伯爵一起乘车出去了。”
什么意思嘛!
“她说了去哪里吗?”
“没有。”
可恶!天都黑了,这女人跑哪里去了!
他气鼓鼓的,但又没办法,只好闷闷不乐回到阿比盖尔的卧室。
孤独寂寞的躺在床上,只过了几分钟他就觉得非常无聊,于是喊来邦当。
“派人出去找找夫人。在宫殿里问问有没有别人知道夫人去哪里了。”
邦当领命而去。
这个女人!枫丹白露并不热闹,附近的枫丹白露镇依靠宫殿,提供一些服务,但跟巴黎没法比,上次阿比盖尔就抱怨过枫丹白露没什么好玩的——等等,就是这里他一直觉得不太对劲!
她是个典型的乡下女孩,在鲁昂的庄园里出生、长大,这辈子前往巴黎就是她最遥远的旅程了,她的所有知识都应该、也只应该来自她看过的书,但她偶尔会表现出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巴黎是目前欧洲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有20万人口,可她有时候会无意中“表示”,20万人不过就是个小乡村,甚至还说过,一座国际化大都市的面积比现在的巴黎至少大上10倍,常住人口要有几百万人,才能算是“一国之都”。
听听!几百万人!她知道几百万人是什么概念吗?他的税务大臣可是说了,法兰西全境也只有1千多万人而已。
他烦躁的坐起来,无聊的翻着她的床头柜。床头柜上下两层,里面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层抽屉里放了一些丝带,几封信,几瓶香水,一枚蓝宝石男式戒指,几只盒装唇膏,下层抽屉放了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