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眼睛。
那双看不见光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剔透干净,像是从无人迹的高山上的潭水,纤尘不染。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笑吟吟地说。
裴霁无可无不可,只是听着。
“是很学术的笑话哦,跟一般笑话不一样,和你的研究方向也有点关系。”
听到学术这两个字,裴霁有了点兴趣,也侧过身,对着宋迩,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宋迩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就一本正经地开始讲了:“从前有一个人,他发烧了,于是他去问他的免疫系统,说:‘免疫系统,我为什么发烧了?’”
这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个正经的笑话,裴霁正色了一些。
“免疫系统说:‘因为你生病了。’”
“那个人就说:‘那为什么会发烧啊?’”
“免疫系统回答:‘因为病毒在40℃活不长。’”
“那个人很生气:‘可是我在40℃也活不长啊。’”
“免疫系统说……”
讲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宋迩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显出很冷酷的样子,接着说:“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今天你和病毒必须死一个!”
她说完,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宋迩用手肘推了推裴霁。夏□□物单薄,她们两个穿的都是短袖,宋迩的手肘直接和裴霁的皮肤接触上了,她们两个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