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鞭子平常都不会用水清洗,如今沾了水渍,便是被人泡了在了盐水,白千灯知道这种情况,沾了盐水的鞭子抽进人的身体里,伤口不止不容易痊愈,还能出现更强烈的刺痛感。
狱卒手执长鞭,劈头盖脸的就要向白千灯挥过来,白千灯听着耳边鞭声挥起的风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有一个温软的身体覆盖上了她的身体,白千灯只感觉身上一沉,一声闷哼后,便有殷红的血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李嬷嬷伸出胳膊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吃力的向她微笑,又似安慰一般说道:“公主别怕,四皇子一定会来救你出去的。”
白千灯看着将自己揽进怀里的李嬷嬷,只觉得一阵心酸,眼泪忽的就上来了。
转眼间又有几鞭落了下来,李嬷嬷尽力施救,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将白千灯死死的压在身下,被打的血肉淋漓,没过多久就倒在一旁,昏死过去。
白千灯也受了鞭型,丝缎的长袍被打的碎成了布条,她浑身都是血,身边的李嬷嬷突然晕了过去,这可吓坏了白千灯,她在李嬷嬷的鼻尖试了试气息,感受到身边李嬷嬷的呼吸,安了安心。
狱卒似乎有些累了,停下了手:“大皇子嘱咐过,突随细作狡诈非常,你就认了吧,还能少吃点苦头”。
白千灯一身血色,全身都在颤抖,心疼李嬷嬷的眼泪被她生生逼了回去,她眼眶气的发红,厉声道:“我是东盛公主,我母妃是贤妃白氏,祖父是前兵马大将军,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条狗罢了。”
狱卒笑道:“我是一条狗,你呢,比狗还不如,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杂种,还敢冒充公主。”
他起身搅了搅炭盆里正在燃烧碳火,那碳火被烧的通红,一整块直接便向白千灯扔过来,她下意识躲开了。
狱卒气了,便用布包了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的将一整盆烧的通红的碳火泼了过去。
说时迟,那是快,只见一个淡棕色的身影从旁边窜了过来,一把推开狱卒,就向白千灯冲过去,风一样的冲进了囚室。
李嬷嬷受了刑罚,已经昏死过去,白千灯力竭,此时也已经半昏了过去,萧霜华徒手将正燃烧在白千灯面颊旁的炭块扔了出去,转身就去抱她。
白千灯受了刑,全身血渍,脏乱的如路边的乞丐,她细嫩的脸颊旁有一块烫伤的痕迹。
萧霜华的全身都在发抖,抱着白千灯的手也不知要用多大力气,重了怕她疼,轻了又怕抱不起她。
随即赶来的奴才跪了一地,狱卒吓坏了,立马扔了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