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前脚离开,后脚,守卫又来禀报。
“博陵公,禁卫军武卫营费将军到了。”
贺兰逢春大喜:“快请进!”
一个身影高大,面相沉稳谦恭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大氅,头戴黑色风帽,脚步稳稳地进到帐中。贺兰逢春同云天赐一并到帐门口相迎,开怀大笑。
“朗兴兄。”
“博陵公。”
费穆跟云天赐同朝为官,相识已久,彼此见礼。
贺兰逢春兴高采烈地拉着费穆的手说:“朗兴兄啊。从我知道太后派你来迎战,我就知道,我的大事已成了一半。”
费穆不苟言笑,随他往帐中坐定。
他摘下风帽,露出全副面孔。眸若双星,目光精湛:“博陵公别来无恙。”
贺兰逢春给他倒酒,摊手笑:“你瞧我?有恙无恙?好的很!倒是太后她老人家,而今要有恙了。今日你出现在这里,太后她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吐血。”
“我倒不明白。”
贺兰逢春心下纳闷:“太后已经昏聩成这样了?知你我有交情,还派你领兵。”
他提着酒壶:“她莫不是在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