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他们二人倒是难得的如此有默契,沉默也一起,开口也一起。
戴月行喝了口茶,作势等着白清欢开口,白清欢倒也不矫情,见他咳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才又一次开口说到:“昨儿个收到了冰凌城传来的冰凌之花,说是邀请我去参加千花盛典,还说若你能一起同去更好,你意下如何?”
戴月行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温柔含问:“那你去么?”
白清欢理了理袖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看他,只看着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已让宫徽收拾了行装,人家既邀请了我,恰好酒馆中的冰凌花也快没了。”
说着又转头看他,笑了笑说道:“千花盛典是冰凌城百年一次的盛大庆典,我既赶上了,去凑个热闹也不错。”
戴月行也是一笑,温柔似水的说道:“既这样,那就请宫姑娘辛苦一下,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吧。”
自打戴月行离开后,白清欢就没有在看到过他这样的笑,想起最开始与他相遇的样子,那时候他跟她说他是一制伞郎,她差点就信了。
他送她伞,可她打心里其实并不想要,只是当时看他的样子比才成为酒馆主人的她更为熟悉那个地方,而她又是极惜命的,也就没能拒绝。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戴月行在白清欢等着他的片刻里其实并不好过,他看得出她明显实在回忆,因为他不知道少女回忆的东西是好是坏,所以很是忐忑。
“我在想……”
“想什么?”
白清欢用手撑头,缓缓说到:“想你。”
咔嚓,杯子碎了。
“为什么头发变成了银白色?”
戴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