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回家。
她以为她从来没有怨恨过,只是现在才知道,自己记得那么清楚,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
而此时她是如此的瞧不起自己。
那向来挺直的背脊缓缓弯了下去,缩成一小团的人蹲在窄窄的石阶上,用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腿,头深深埋下,良久无声,只有开始颤抖的人。
当有了理由,所有隐藏的怨恨都倾泻而出,冲毁了她曾经所有的自以为。
五天后
药舍
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逐渐消失,她瞧着眼前绣花的褥子,不是在自己房中也不是在师父房中,闻得到药香,味道虽重,但并不难闻。
不是医院,医院的味道没有这么好闻。
正疑惑着,就听见了脚步声。
“傻......大师兄?”
紧接着就听见瓷器碎裂的声响,翁然想转过头看看,一阵不寻常的风吹了过来,身边已是站了一人,焦急的道:“别动。”
“大师兄,你把什么打碎了?我们是在第四峰吗?你赔得起吗?”
顾轻承听着她声音虚弱的嘀嘀咕咕,只觉得这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昏迷了整整五天,度日如年就是他这五天的感觉。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