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个人远点。”
“为什么,妈妈?”
“恶心。”
江焯的心,像被烟头烫了一下。
“恶心”这两个字,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上。
江焯狠狠扔掉了手里的巧克力,踩进土里,狠狠踩...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人人讨厌、人人惧怕的恶孩子江焯。
连福利院院长都再难管束他。
刚刚,她捱父亲踢的那一幕,她那失望的眼神,和他何其相似。
温暖拆开了糖纸的窸窣声打断了江焯的沉思,她将巧克力放进嘴里,抿了抿:“好吃的。”
江焯没有应她,手揣兜里,转身离开了。
......
晚上,温暖又去医院看望兄长。
兄长住院的事情,姚曼芝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将他转移到了城郊的一所私人医院。
爷爷不知道,当然父亲温恒更不可能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温暖就是温寒。
本来一开始,温暖是打算等爷爷病情稍稍好转一些,便功成身退。
但现在看来,这起恶劣的暴力事件绝非偶然,也不仅仅是同学之间的好勇斗狠。
是有人刻意针对温寒。
如此一来,找到真凶之前,她还不能走,她一走,温寒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温暖轻轻捏了捏兄长熟睡的白净面庞,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