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却立刻摆了摆手。
她在时洐把手搭上琴弦之前,一把将古琴抱了起来,退后两步。
时洐静静的看着她。
她对他的关心,都写在了脸上,写在了眼睛里。
他笑了笑,愉悦地说:“我可以弹。”
那点疼,他要是不在意,便算不得疼。
但是他不在意,有人在意了。
如果以前的他一定嗤之以鼻,不相信有这样的女子敢如此……管着他,更不可能相信自己会负伤给一女子弹琴助兴,就为了逗她高兴。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下一秒,是遇见死神,还是走进了桃花源。
他表示,既走之,则安之了。
于是,他看向了不停摇头的蔚清,妥协道:“好,我不弹了,我回去。”
蔚清立马高高兴兴地笑了,奴才上去顺手把琴给接了过来。
蔚清跑向时洐,扶着他说:“好,太医说了,受伤了就要躺着。”
时洐笑了笑。
“手还疼不疼?”他问。
“不疼了。”她说,“就是用力弹了一下,又没有出血。”
“你还知道出血?”
蔚清瞪大眼睛,不满他视她如白痴的样子,说:“那当然,我是人啊,怎么会不知道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