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琪拖着伤腿,扬长而去了。
地上,蜿蜒出了一条不短的血路。
张堂昌顾不得钱枫和张堂文的诧异,连忙击掌喊道:“贼人走远了!都醒醒神儿!快出城!”
张家的下人们这才忙不迭地各就各位,催动着骡车缓缓向前。
到了北门口,这里早已落了闸。
张堂昌翻身下车,探着身子来到门房,“军爷!通融一下,我这粮车今儿就得出城...”
“出城?出不得!没听见里面打枪了么?”
“唉!谁说不是呢!我们还碰见贼人了呢!有个贼人中了两枪,拖着伤腿往那边小巷里钻呢!”
“哪?哪呢?”
张堂昌坏笑着瞧了这人一眼,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军爷,通融一下,我就告诉你那贼人去处,军爷若是拿了,赏银怕是也不少呢!”
闸门缓缓地抬了起来,张家的粮车缓缓地驶出了城去。
行了一两里路,张堂昌便引着大队走了另一道,张堂文和钱枫赶着杨鹤汀藏身的粮车,望着靳岗教堂的方向行去。
杨鹤汀已经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他贪婪地吸吮着自由清凉的空气,肆意地舒展着双臂,大声地咆哮着,一展胸中的积郁。
“人...出来多少?”
“没几个...正门出不来,刘文琪烧垮了一处西墙,才破墙而出的...”
“刘文琪...是条汉子!”
“是个侠客...快意恩仇...”钱枫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不由红了脸,“就是...莽撞的很...”
杨鹤汀倒是没看到那一幕,却不知道钱枫这句莽撞从何而来。
张堂文也是抿嘴一笑,“或许...他这段时间天天在暗处看着你...早就喜欢上了你!”
钱枫却是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一路走来,享受的爱慕数不胜数,她早已是习惯了,对于刘文琪,她也只是心存感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