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夜空中的月朗星稀,已是有些困倦了,前门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该是人回来了!
张堂文顿时清醒了许多,他起身来到前门口,果真是张堂昌和党二爷党敬业一人一马,面带疲倦地赶回来了。
“党二爷!”
“张老板!”
张堂昌下马之后腿都有些打颤,扶住张堂文的肩头,扯着干哑的嗓子连声说道:“先进屋!进屋再说!”
张堂文已是许久没见过张堂昌这副模样了,赶紧喊人搀住张堂昌,便引着党敬业来到前厅坐下。
党敬业说起来要比张堂文、张堂昌两兄弟还要大些,但好歹他是坐火车到的汝宁府,精气神还要好些,不比张堂昌一来一回累的精疲力竭。
党敬业端起热茶,一饮而尽了,这才朝着张堂文拱了拱手,“张老板,具体情形,二老板路上已经跟我说清楚了!党松涛这个不孝子,他敢信口胡诌,诬陷于你,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他没这个胆子!”
“是高德宽!”张堂文点了点头,转脸吩咐下人道:“让灶房抓紧时间弄点吃食来!要稀的!快!”
下人闻声去了,张堂昌左右看了看人,低声说道:“哥哥!来势汹汹啊!咱们可得当心!”
“唔?”张堂文一愣,“什么意思?”
“党二爷路上被人拦了!”
“什么?”张堂文大惊失色,看向党敬业,“在哪?出了什么事?”
党敬业摆了摆手,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接了电报,就连夜赶到郑州,路上带路的小厮不知受了谁的指示,竟敢带路去了反方向!还好这条路我已是走得捻熟,半道里发觉了!”
“这小厮你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