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汀拉着夏老三走远了些,寻了处背巷才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
“那信封上的字,却不是马云卿的手笔,想必已是被人调换过了。所以我才铤而走险选择与谢宝胜同览此信!”杨鹤汀心有余悸地低声说道:“书信调包,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谢宝胜有意栽赃于我,刻意添加一些诳语定我入罪!二是有人知道这书信内必然有所不妥,提前更换掉了,好助我脱身!”
“杨先生你不是还夸赞谢老道的私德好么?栽赃你...那不是说不过去?”
“谢宝胜为人正派不假,但用起手段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杨鹤汀想起谢宝胜把剿灭同盟会作乱的功名加在张堂文身上,致使张堂文家失火,直接导致张堂文的二儿子张春寿身死的事来,又不禁激起一阵后怕。
可这些东西,却又不能与外人说道。
夏老三更是不懂这些,何况这事本就是他捅出的篓子,只能是对杨鹤汀言听计从。
“那到底是什么人把书信调换了?”
“我也不知道...”杨鹤汀默默地摇了摇头,“但调换书信之人,显然已经看到了书信原本的内容,我猜测,他一定会尽快找上门来的,到时候,便知道到底是谁了!”
杨鹤汀猜得没错,到了晚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南阳公学的后院,找到了他。
原来是那个文吏。
杨鹤汀正在与夏老三吃着晚饭,那文吏却是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杨鹤汀的家中,就像并非第一次来一样。
文吏进门,也不打招呼,却是直接将一封信丢在了杨鹤汀的饭桌上。
杨鹤汀诧异地站起身,朝着文吏拱了拱手,“原来是这位兄弟救了在下,未请教尊驾...”
“我叫刘文琪!”
“原来是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