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哪个张老爷?”
“张...”张堂文的名号,三哥和三嫂都跟夏老四说过,可这会儿情急之下,却是蹦不出来了,夏老四急得一跺脚,“都是那个赊旗的,房子可多院子可大的张老爷!”
罗飞声顿时明白了,这是来找张堂文的。
他看了看夏老四那一脸的汗珠,想必真是有要紧事的,也来不及多问了,领着夏老四便来到了会客厅。
路上刚好碰见同样闻声而来的杨鹤汀,俩人互通了一下讯息,便一同来到了会客厅。
夏老四一见张堂文,就像见着靠山了一般,也不多废话,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先磕了俩头。
张堂文顿时一惊,连声问道:“起来说话!老三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跑来了!”
夏老四抬起头,连说带比划地把夏老三那边的情形说了个明明白白。
听得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愣,罗飞声和杨鹤汀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杨鹤汀看向夏老四,轻声问道:“这位兄弟...”
“俺叫夏老四...”
“呃,老四兄弟,你说的那个李宗祠,现在带了多少人?几条枪?”
“追俺的俩回去了,约莫有六七个人,另外一队也有十几号人,不过有五六个是跟俺一伙的!枪人手一只,都是李宗祠的人身上背着哩!”
杨鹤汀默默地看了一眼张堂文,“堂文兄,看起来,这个李宗祠,似乎是冲着你我而来的呀!”
“不,他是冲着我来的!”张堂文缓缓地站起身,上前把夏老四扶起来,“他一路跟着夏老三,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把夏老三给劝的迷途知返了!此事,断不能牵连到杨先生和罗先生!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学生!”
杨鹤汀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张春福,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春福勿急,你父亲既然在我南阳公学,我便不能袖手旁观,定会护他周全,你先回教室等候消息,切记,不可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