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见她不说话,捏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生气了?”
林清浅摇头,“我只是在想小白的病,没想到这么严重,难怪这次想叫他参加设计大赛也不肯,是身体撑不住吧。”
“心疼了?”声线收紧,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醋意。
“刚才是谁说不跟一个没几年活头的人计较的?”林清浅余光睨他。
江砚深喉结滚动几下,没说话。
林清浅放下杯子拉住他的大手,十字交叉如同两棵大树的根盘根交错紧密相连。
“小白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他几次三番救我,我自然是会担心他。”
轻悦的嗓音顿了下,又道:“不过我心里装着谁,你知道的。”
撇除年少无知写过一些酸溜溜的诗给男同学,江砚深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这辈子她也不会再像爱江砚深这样的去爱别人了。
江砚深长睫微颤,一贯冷淡的眸子此刻炽热缱绻的望着她,嗓音低沉:“我知道,那你自己知道吗?”
“啊?”林清浅一脸茫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姨过来询问他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江砚深拉着她的手起身走向餐厅,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过去了。
***
夜,窗外挂着的月牙散发着冷清的光芒,洒在地板上,衬托得房间的气氛越发幽静。
男人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走出了房间。
睡觉前的运动太激烈,林清浅此刻沉沉的睡去,完全不知道原本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