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将危,泰不能袖手旁观;友人势孤,泰不能坐视不理。”
只见那人着儒袍白巾,正是曾弃官回乡的郑泰郑公业,此时朗然而笑,眉眼开阔,正是浩然君子貌。
“公达别来无恙。”来人拱手相拜。
荀攸看着友人,振袖回礼,“公业厚谊,荀攸感佩。”
“公业已应董卓征召?”青年隔着衣袖执住友人的手腕,引着他入门。
“然。”郑泰点点头。
“值此危难之际,我何惜声名?”郑泰道,“若能匡时救难,导贼行善,虽死无憾。”
荀攸称赞他,“公业高义。”
两人入堂就坐,郑泰微向前倾道,“公达且为我细说,雒中此时情势。”
……
荀忻带着所有家当住进了伯父家,荀绲的三子如今只有荀彧在家,空闲的屋舍很多,伯父挑了条件最好的一间给他。
这家当中自然包括荀勉,荀勉本来就和他伯父府上的仆人们关系很好,住进这里更是如鱼得水,简直是府上一霸,空闲时便有许多小少年跟在他后头当小尾巴。
如今已经入冬,这一天刚好是晴天,金黄色的阳光暖意融融,并不刺眼,荀忻将案席搬到了屋外,在阳光底下看书。
那天经过荀忻的发疯式恐吓,里正韩公等人回家想了想,觉得不能不如人黄口小儿明理,最终还是答应和荀氏一起北迁。
他们只提出要求,不想在冬日严寒中启程,希望能缓和些时日,等到正旦过后才走。
于是荀彧又去信给冀州牧韩馥,与他约定了明年一月份后到冀州。
对此荀忻表示,房子没白烧,虽然烧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