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惊得曹营众人心神恍惚,惊疑不定。
“果有此事?”夏侯渊按着佩刀急趋上前。
“荀司马与程县令固守鄄城,等候将军回师。”侯骑哽咽道。
夏侯渊恨声拍上军帐中的支柱,震得军帐晃了晃。
兖州一旦失陷,他们这些人就如水中浮萍,风中飞蓬,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不仅如此,后方再没有军粮补给,原本已是囊中之物的徐州,如今再想攻下,变成了妄想。
这本来能一鼓作气拔城的大好局面,就这样前功尽弃。
“陈宫!张邈!”曹洪咬牙切齿。
“叛逆小人。”他愤然坐地,用刀鞘击地骂道,“竖子岂敢!”
“将军,为之奈何?”曹仁担忧地望向曹操。
曹孟德神色称得上平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下令道,“拔营回鄄城。”
曹仁望着兄长掀帐而出,忙跟上去,军帐外,他的兄长驻足转身,神情茫然问道,“张孟卓为何叛我?”
“兄长。”曹仁心中不忍,他知道从兄一向把张邈当做生死至交,正因为信任,所以托付家人,托付后背,却被人毫不留情一刀捅入后心。
这叫人情何以堪?
他顿了顿,“荀司马,程县令,在鄄城等兄长。”
张邈虽叛,仍有一群人苦守孤城,艰难支撑,只是为了等你回去。
“将军,归矣。”你不仅是我的兄长,更是所有人追随的将军。
“归矣……”曹孟德转身,继续往外走,他还得回去,他还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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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中,荀勉按着荀忻临走的吩咐,把他留的信交给荀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