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他就想起自己也是回了乡后又回的雒阳,人都在这里了,问这个问题实在没有意义。
荀忻连忙问道,“郑君可知公达近况?他住在何处?”
“我今日就是为公达而来,方才从他庭中出来。”郑泰道。
只见见此人面带忧虑地摇了摇头,“家中无人。”又补充道,“庐舍被毁。”
荀忻心中一沉,难道我还是来晚一步?
他抓住郑泰的袖子,请求道,“郑君,烦请带我前往。”
郑泰看着眼前人与荀攸如出一辙,仿佛祖传式的抓袖子手法,沉默地点了点头。
“数日前,我被捕入狱,是公达为我奔走,才得以释出。”郑泰边走边道。
“如今他或许入狱,我却无能为力。”
荀忻脚步匆匆,低声问道,“君等谋刺董贼,已然事泄?”
“伍校尉谋刺未成,身死事败。”郑泰叹口气,面色惨淡。
郑泰本就刚刚从荀攸家出来,不过百步的距离,片刻就走到了荀攸家屋檐下。
郎官们所住的地方是征用的民房,茅草盖顶,夯土成墙,院门到房屋不过十几步距离。
站在院门口就可以见到院门和屋门一起被拆毁破坏,显然有人破门而入。
荀忻深吸一口气,眼前场景如此熟悉,让他回忆起那段难以遗忘的记忆。
没时间多想,荀忻快步走进庭中,先往厨房而去,灶上的釜中置甑,甑是蒸盘,釜是锅。
荀忻掀开蒸盘的盖,只见蒸盘上有一些麦粒,他尝了一口,煮熟的麦粒没有馊味,证明主人没有离开多久。
他又跑进堂内,堂内仅有的两个木箱被翻开,木箱内外是散落的衣物。
其余如木案之类的家具横倒在地,书架被推倒,竹简散落在地,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