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有人辱你,卿当如何?”顾伯梁突然问道。
荀忻眨眨眼,想了想,“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有人辱我,我必当报之。”
顾伯梁点点头,“正是此理。”他解下佩剑,放在案上,剑鞘与案板相撞,发出声响。
“若有人以此相辱呢?”顾博士看向弟子,“你当如何?”
荀忻伸手虚按左边腰际的佩剑,凛然而答:“吾剑未尝不利。”
顾伯梁笑了起来,赞赏地望着弟子,“是极!”
“愚以为手中笔、掌中刃,乃君子利器。”顾伯梁站起身,细致地整理好衣摆,这才走到荀忻身旁。
他用力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卿之身形,单薄了些。”
荀忻被他拍的肩膀疼,心里点点头,我也觉得这具身体不太结实。
“卿善射乎?”
“?”
顾伯梁循循道:“圣人言,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君子六艺,射在其中,卿可善射?”
荀忻摇了摇头,终于没人给他加人设了,他真的不会射箭。
顾伯梁仿佛早就猜到,他道,“我为卿师,不应仅为经师,卿可愿从我学射?”
“学射以强健身体,愚以为可也。”他自顾自答道。
荀忻抿了抿唇,心说,先生你给我拒绝的权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