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鬼似乎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放弃抵抗,答道:“某济南国人。”
“济南国?”荀忻挑眉,显然不信,他地理学得还行,“济南国与此地相隔千里,你如何过来?”
男人哈哈而笑,继而又被阿添朝脸锤了一瓢。
他老实了,“我本是济南一长吏,中平元年,宦官养子曹操任济南相,驱逐治下长吏,因此向西而逃。”
荀忻惊了,他听到了什么,曹操?
是历史上的曹操?也是,他兄长就是荀彧,听到曹操也没什么稀奇的。
还“宦官养子”,人家是宦官养子的儿子,老曹怎会无故驱逐长吏,你直说你犯了事跑了。
只是此人也太能跑了,跑了一千里,有必要跑这么远吗?
荀彧似乎也抓住了同样的重点,他重复那个人名,“曹操?”
那人恨道,“若不是此獠,我何以至此?我便是将自己名姓忘了,也绝忘不了狗官……”
荀忻打断他,“你为何要劫杀夫人一家?”
那人不屑道:“谁让他滥好人收留我那三个仆从,引狼入室,是他们见财起意,痛下杀手,与我何干?”
阿燕疑惑道,“你这样还有仆从?”
他扫视了眼醉鬼身上穿的破烂短衣,其意不言而喻。
“庸奴,你懂什么,这是掩人耳目!”那人似被戳到痛处,挣扎骂道。
女子听到这儿恨声道,“分明是你骗取我夫君信任,始作俑者,何其无.耻!”
“我不过与其谈了几句经义,何曾骗他?是他自己要引我为好友,认为我是隐士高人,愚夫!可笑!”
他哈哈笑起来,宛如精神病患者。
阿添忍不住直接上手锤了他一顿,这次他却一直未止声,反复道,“我何止于此!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