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饿,荀忻从前虽过得不好,也没有这么饿过,胃部隐隐作痛,扰得心慌意乱。
不管这是哪里,先混顿饭吃要紧,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青年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你大病初愈不宜食饭、饼[1],厨上已备了豆粥。”他叫了声“阿勉!”又低声安抚荀忻,“且等一等。”
有人在外间应声,片刻后便有一穿着夹袄的少年人端着托盘进门,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见到他既惊且喜,“郎君醒了?彧郎君命奴煮了豆粥,说您今日会醒,果真如此。”
“玉郎君?”荀忻心里默默吐槽这什么腻歪称呼,他不是穿越到言情剧里了吧?
他还倚在青年怀里,抬头只能看到青年侧脸,看着接过托盘的美貌青年,感觉整个房间都因青年亮堂了,蓬荜生辉不过如是。
美貌如此,称为“玉郎君”也不算太夸张。
托盘上放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碗碟,一碗是黑乎乎的液体,看着像中药,另一碗装着粥。
青年将粥碗递到他面前,豆粥的香气扑入鼻腔,唤醒了他的食欲,他的确是饿得久了,饥肠辘辘,伸手想接,右手却仍然无力,颤抖着接不住碗。
少年仆人见此急忙道,“郎君,奴来喂您。”说完伸手欲接青年手中的碗。
青年道:“阿勉,我来即可。”他吩咐道,“备些热汤,服侍汝家郎君盥洗。”
说完他将碗放回托盘,将荀忻往床头靠墙挪了挪,拿来一条软被垫在荀忻背后,以便他能靠墙坐稳。
荀忻看着少年仆人称诺转身退出去,一勺豆粥就递到他唇边了,他顺从地张嘴吞下,温热的豆粥煮的软烂入嘴即化,吞下去还有些香甜滋味。以至于他望着眼前人,目露迫不及待之意。
青年看他这饿极了的模样笑了笑,道:“我知忻弟素来不喜被人侍候,但你尚在病中,不能自理,且忍一忍。”
荀忻吃着粥,点了点头,忻弟?原主和他撞名?不过应该不是一个“忻”字。
吃完一碗粥,荀忻意犹未尽地望着青年,一碗粥下去只是垫了垫肚子,他还没饱呢。
青年很善解人意,“未食饱?”
荀忻点点头。
青年把药碗拿过来喂他,“当服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