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明明在剧组时还是夏天,他睡觉前还恨不得一个人霸占剧组的风扇。
但他这一睁眼显然情况变了,他身上盖着沉重的被子,却还觉得有点冷,再看看青年领口露出的一层层的领袖……
明晃晃的实锤砸在他眼前,砸得荀忻眼冒金星。
谁能告诉他一觉起来,不仅世界变了,连季节也能变?
他怎么像是广大穿越剧中演的那样,穿越时空了?!
被这种匪夷所思的脑洞惊到,荀忻自觉气急攻心,喉头突然有些发痒,猝不及防咳了起来。
而后有一双手温柔地把他抱起,托着肩让他坐起身,身上被细心地披上衣服,等他停下咳嗽,青年欣慰道:“弟终于醒矣。”
荀忻望着他有一万字要讲,奈何说不出话。
嘴边抵上了木碗的碗沿,“先饮些水。”荀忻的嗓子的确不舒服,一时顾不上别的,就着青年的手喝完了半碗水。
青年放下盛水的碗又自然地摸了摸荀忻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发烧。“可有不适?”
荀忻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我哪里都不适。
尤其是心里。
这具身体过于虚弱,浑身无力无法坐直,只能倚靠在青年的怀里,以这种极亲近的姿势,鼻畔充满了青年身上的木质香气,本沉浸在绝望中的荀忻感到尴尬。
他试着清了清嗓子,尽最大努力吐出两个字,“并无。”因久未发声,嗓音艰涩微弱。
荀忻又是一惊,他说的好像不是普通话?
回想起来刚刚青年说的也不是普通话,这种语调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方言,但他居然听得懂?
他愕然望向青年,正对上青年关切的眼神,明明不认识眼前人,他却条件反射般唤了声,“兄长。”
“我在。”青年对他笑了笑,眼神依旧是担忧关切地望着他,以为他是哪里不适。
荀忻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的身体,这才感受到被他忽略的饥饿感,感情他浑身无力是饿出来的。
他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嗓,惜字如金般,“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