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做完检查没多逗留,陆无川叮嘱妇人好好照顾端末,跟为首那位五十多岁的医生边说话边出了病房。
妇人一边用湿毛巾给端末擦脸,一边说:“我是陆警官找来照顾你的护工,你叫我赵姨就行。”
端末闭着眼睛缓了缓,问她这是哪家医院,今天几号了。这才知道自己在青河市中心医院,已经昏迷两天多了。
赵姨五十来岁,圆脸,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看着挺和善,说话的时候也不闲着,擦完了脸,又换水擦手、擦身子。
多少年没被人这么照顾,端末很不适应,脸红得不行,哑着嗓子阻止。
赵姨一边给她擦,一边说:“陆警官让我来,我就得照顾好你。”
端末身上没什么力气,干脆把眼睛一闭,随她处置。结果这一闭,没一会儿就睡着。
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头顶有一小撮光亮。
端末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还困在坑洞下面,之前在病房醒过来那一幕是做梦?
“醒了?”温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扭头就对上了一张俊脸,端末鼻子一酸,问:“陆队,我们还能出去吗?”
嗓子嘶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陆无川心尖象是被人使劲捏了一下,抬手把她贴在额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傻丫头,睡糊涂了?我们早就出来了,现在在青河中心医院。”
“真的?”
“当然。”
陆无川把床头灯调亮,端末转着脑袋打量起来。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靠近门口有个卫生间。除了她躺的这张床,还有一张陪护床。窗户下面有一对单人沙发,中间放了张小方几,墙角还有个一米多高的小号双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