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在井边转了几分钟,包胜连勘查箱都没打开,在严一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严一帅老神在在地说:“行了,都散了吧,没事儿。”
这可不是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的,村民再次开始闹哄,把之前那些说辞都搬了出来。
严一帅小眼睛一瞪,指着天剑山高耸的主峰说:“你们知道什么,看见那个了吗?天剑,天剑懂不懂?只要它没倒,靠山村就平安无事!”
“可这井是怎么回事?”有村民问,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年久失修。”严一帅煞有其事,“也不想想,这都多少年了,你们家住的房子隔两年还修修房顶呢,这井有人修过吗?告诉你们啊,制造虚假险情、灾情,就是你们常说的造谣,也是犯法的。因为这个吃牢饭,你们自己想值不值得。”
罗根发也跟着说:“严警官的话有理,不就是井沿坏了嘛,回头找人修修。这几天先别来这儿打水,都散了,散了!”
靠山村闭塞,村民懂得不多,胆子也小,经他这么连忽悠带吓,加上罗根发的一通好言相劝,倒也没人再多言,将信将疑也就散了。就剩下严一帅、包胜、罗根发,还有罗善宝和几个村里的长辈。
严一帅还在井边左看右看,歪着头问罗根发:“为什么不让村民上这儿打水?”
“这井有年头没清理过,你看这绿苔。”罗根发说道,“再说,这井沿坏了,肯定掉里头沙石,不找人好好清清,万一谁喝这水再坏肚子呢。”
“这井有多少年了?”严一帅又问。
没等罗根发回答,罗善宝先开了口:“多少年不知道,反正打我记事儿起,它就在这儿。”
他是靠山村年龄最大的,连他都这么说,那就没人知道这井到底存在了多少年。
“怎么了,严警官?”罗根发问,“这井难不成真有啥问题?”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严一帅站起身来,“罗主任,村委会是不是有村民的花名册?”
罗根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到花名册,微怔了怔,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