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查记录的调度员显然跟他关系不错,帮着解释道:“这事儿我有印象,老孙那次修车也就花了百十块钱,不可能从中做手脚,犯不上呀!”
“得,还是跟我去看看车吧,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孙成文的话是跟端末说的,眼睛却看向陆无川。虽然他一直没作声,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说得算的那个。
从调度室到停车场有一段距离,要经过加工车间和冷库。
在行至冷库旁的柏油路时,陆无川停下了脚步:“可以说了吧。”
孙成文搓了搓手:“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今天为啥来。刚才调度室里人多嘴杂,所以我才没说,不是故意瞒你们。我一朋友要借车,不好意思拒绝,就借着修车的名义把车开出去了。怕单位查,就让修配厂的熟人给换了螺丝。但我真的没从中贪钱。朋友给的两条烟,还分了修配厂熟人一条。车没刮没碰地开回来,洗干净,还加满了油,没占公家便宜。”
他说着,掏出烟盒,陆无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吸烟:“车借给尚凡平了?”
孙成文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抽,把烟又放了回去。
“嗯,他说有人在他那买了几样旧家电,赶上国庆节,熟悉的货车司机回老家了,跟我借下车。是……他出啥事儿了吗?”
“你觉得呢?”陆无川反问。
“车还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不可能肇事逃逸。警察同志,是不是有啥误会?”其实孙成文心里也有点儿怕,毕竟车是肉联厂的,真要是肇了事,厂里会有连带责任。追究下来,车是他借出去的,这饭碗可就难保了。
陆无川还是不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你跟尚凡平很熟吗?”
“不算特别熟,”孙成文窥着他的脸色,说道,“以前在一个小区住过,从他搬家后,就不常来往了。”
“不熟你就敢把车借他?”陆无川挑眉看他。
孙成文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不熟,就是现在来往不多,一年到头能在一起喝几顿酒,不常见面,不常见面。”
“最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