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敢气您?”容歆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像旁的闹脾气的人那般,心里的气越是有人哄越是翻涌。
太子好脾气道:“只要姑姑您不生气,胤礽万事皆愿意做。”
“我也不是气您。”容歆长长地叹了一声,“我这日思夜梦地,今早梳头,掉了一把头发,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要绑不住旗头了……”
容歆是担心啊,明知道担心无用,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担心。
太子愧疚地低下头,“胤礽不想您和太子妃担心,可胤礽亦不后悔今日所做所为。”
不后悔……
教人无可奈何地便是太子的不后悔……
“倘若您真想清楚了所有的后果,也不畏惧,我是再没旁的可说。”
容歆说不出口阻挠的话,只坚持道:“只是往后您有何事,便是不方便明说,也请千万给我透个风儿,莫要教我无知无觉,事后后怕。”
“是。”太子答应下来。
“那我便先回后院了,昨日应了皇长孙一同去长春宫。”
太子嘱咐她:“您不要太纵着弘昭,再累到您。”
容歆随意地应了一声,也没说答不答应。
而太子又道:“我稍后命人请太医过来为您瞧一瞧。”
瞧什么?因为她掉这一把头发吗?
容歆直接拒绝道:“这点小事,哪里需得叫太医,我教人熬一碗安神汤便是。”
“胤礽险些忘了,姑姑如今颇通医理。”
容歆听着太子语中的笑意,嗔了他一眼,“您竟是还取笑起我了?我这无妄之灾究竟是从何而来,您莫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