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旁的不知内情的人不觉什么,这些高阶妃子们自己,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怄得慌。
“娘娘,咱们好不容易安插的人,被钮祜禄贵妃轻飘飘地发配了不说,做事也越发不方便了。”
惠妃听着她奶嬷嬷的话,神情自若地挥毫写下“百花争艳”的最后一笔,平静道:“钮祜禄氏还年轻地很,如果不是容歆在她后头撑着,她能有今日?还这般精准地打中七寸?”
“真的是容女官?”奶嬷嬷年纪便是稍长一些,对容歆也是较为尊敬地称呼,只是她仍有些怀疑。
惠妃讥笑道:“我早便知此事不成,可男人总以为自己在外头是何等的了不得,还肆无忌惮地瞧不起内宅女人。”
“娘娘,明相是为朝廷做大事的人,如此也是为咱们大阿哥筹谋。”
“各取所需,不必自我蒙骗。”惠妃将毛笔随手一扔,笔头正落在争字上,“但我私心里以为,这紫禁城里的女人们若是到朝堂上,恐怕也不比那些男人逊色分毫。”
奶嬷嬷吓了一跳,忙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可莫要再说这些大不敬的话。”
“呵!如何就是大不敬了?”
“娘娘——”奶嬷嬷尾音也透着慌乱。
惠妃垂眸幽幽道:“若是教我选,倒还宁愿像马佳氏那个蠢货似的,只顾自己快活……”
奶嬷嬷怕她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地话,立即转移话题道:“娘娘,稍后大阿哥便来了,若是看出您神情有异,恐会担忧……”
惠妃没好气道:“他若是有那般细心,便不是咱们的大阿哥了。”
“这……大阿哥一个爷们儿,便是不那么细心,还是孝顺的。”
“也不知孝顺地是谁。”
“您到底是生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