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右眉头一挑一挑地,抿着嘴害怕道,“女官,您是不是太用力了?要不要轻一点?”
容歆神情淡淡地看向绿沈,问:“觉得我力气大吗?”
她一副询问的语气,绿沈却感觉腿上的力道更重了些,赶忙扯出个笑容,摇头道:“不大,正好,谢谢女官。”
容歆便转向雪青,“看到了吗?绿沈不疼。”
雪青;“女官,我都看见了……”
“看见便看见了。”容歆一边活动着手,一边淡定道,“人就不能对自己太自信,此次的事也权当长个记性,咱们的身家性命皆系于太子一身,便是皇上,也不能越过太子去。”
容歆早就不给自己留后路了,无论太子最终去哪儿她都随着,而在终点到来之前,还是要尽她所能,为太子尽力谋划。
而东宫其余人等,与太子也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谁也逃不脱。
遂容歆又道:“日后再有什么事,便是我病到起不来榻,也要告诉我。”
绿沈和雪青对视一眼,纷纷应道:“是,女官。”
晚间时,太子回到院中,第一时间便关心地问道:“姑姑,您今日便开始理事,可有累到?”
“没有。”容歆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我知道循序渐进,今日也没做甚么,并未累到。”
太子神情松了些,又问道:“那绿沈姑姑的腿如何了?”
“左右我出来了,她便借着‘禁足’的名头,多养些日子便是。”
“那便好,齐嬷嬷腿上的病如此难熬,我实在不想看绿沈姑姑也那般。”
容歆微微一笑,道:“我让雪青照看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