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篱好不容易救过来, 梨胭却倒下了。
鄢月扒开她的胸口,红点已经淡得近乎没有。
强弩之末,回天乏术。
死,不过几天的事。
棠篱坐在一边,听完鄢月吞吞吐吐的话,垂眸神色难辨, “我知道了。”
鄢月离开后,棠篱坐在床边, 握着她的手,缓缓沉入梦里。
梨胭没有出现在梦境里, 但和昌城追杀那次一样,梦里有梨胭的声音:“棠篱,我要成亲。”
“好。”他哑声回答。
“棠篱,我要成亲。”
“好。”
“棠篱, 我要成亲。”
“好。”
“棠篱,我要成亲。”
…………
梦里, 梨胭只有这一句话。
棠篱醒来,轻轻抚摸她的脸。
半晌。
一股细细的气流凝于指尖,他对着手腕一划,血痕突现,一小股血流汇聚,他贴去梨胭嘴唇, 殷红新鲜的血液润进她口中。
就在此刻, 神奇的事发生了, 梨胭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细小的伤口片刻便恢复如初,只留下外层血迹,大一点的伤口速度稍慢,然也惊人的一毫一点结起疤痕,仿佛棠篱的血是灵丹妙药。